毛主席警卫员讲述:我所接触到的陈伯达
【编者按】李家骥曾担任毛泽东的卫士长达十三年之久,在这段岁月里,他与毛泽东身边的几位秘书,包括陈伯达、徐业夫、罗光禄、沈俭新、林克、高智等人,建立了较为密切的联系。本文旨在回顾李家骥对陈伯达的印象,其中不乏一些引人入胜的细节,值得细细品味。
杨庆旺:领导者与秘书间的互动模式,与常规的上下级关系存在显著差异。领导者往往需要秘书传达事务,甚至寻求他们的策略建议。那么,毛泽东主席与他的秘书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的呢?
李家骥:总体而言,毛主席与秘书的互动既显共性,亦存特性,与他人的关系相较,既有相似之处,亦呈现出独到之别。
主席身边秘书众多,我仅能就我所熟悉的几位秘书的部分事迹进行阐述,如徐业夫、罗光禄、沈俭新、林克、高智等,我与他们均有深厚的交情。然而,限于篇幅,我无法一一详述。在此,仅以陈伯达为例进行探讨。
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主席秘书团队中,陈伯达以其年龄之长、资历之深、级别之高和影响力之大,始终位于前列。各方面衡量,他的地位都位居显著。
在我担任主席警卫员的日子里,我有幸与陈伯达有了不少交往。在此,我想就我所了解的陈伯达进行一番介绍,或许与公众所熟知的陈伯达形象有所差异。
陈伯达1938年从北平迁至延安。
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曾在苏联接受过锤炼,历任中共北方局宣传部长之职,并曾担任大学教授的这位人士,起初并未得到充分的重视。
不久,在一次讨论会上,他的言辞引起了毛主席的格外关注。自此,他逐渐获得了毛主席的青睐,并被调至毛主席身边共事。与此同时,陈伯达凭借其卓越的才华与出色的业绩,赢得了毛主席及中央的高度信任,从而稳步攀登至中共领导层的巅峰。
尽管在此期间他曾身兼数职,但“毛泽东秘书”这一身份始终未曾分离,甚至始终占据着他职业生涯的核心位置。
陈伯达
在西柏坡,我有幸与陈伯达相识。由于工作性质,我们虽有过接触,却未曾深交。记得有一次,机要室的领导委派我送一封信件给陈伯达。他当时寓居于主席住所西侧,紧邻朱老总和王明先生的府邸,距离机要室并不遥远。然而,我此前未曾踏足陈伯达的居所,不知具体是哪间房舍,于是只能一边询问一边寻觅。
在他人指引下,我抵达了一座平房前,轻敲了三次门扉,同时大声询问:“请问这里是陈伯达同志的住所吗?”
片刻后,门被推开:“请进。”
“报告首长,叶参谋长吩咐,让我将此信转交于您。”我话音刚落,便将信件递交至他手中。陈伯达接过信件,边阅读边应道:“嗯、嗯。”
我注意到他似乎并无其他要事,便对他说:“请首长开具一份收条。”
“你这小家伙挺机灵嘛!写信还要索要收据!”他带着闽南口音,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辨识的韵味对我说。
“首长,执行通讯员职责,这是不可违背的规矩。”我迅速作出解释。
他迅速挥毫写就收条,递至我手。此情此景,便是我与陈伯达先生初次相见的情形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逐渐相识,彼此间的熟悉感也与日俱增。陈伯达给我的总体印象是:他生活简朴,对衣着从不讲究,有时甚至显得过于朴素;待人接物热情周到,言谈举止和蔼可亲,却不太擅长长篇大论;他讲的是福建话,发音独特,不易理解;但他聪明好学,深受他人的尊敬。
杨庆旺:您在主席身边度过的十数载时光,积累了对他的深刻印象。能否请您通过亲身经历的具体事件来阐述这些感受呢?
李家骥:好的,让我将那些尚存脑海的零散片段逐一“重现”于你面前。
这些片段深刻烙印于我的记忆之中,它们给我带来了强烈的“冲击”。我将其如实呈现,其中不乏“引人入胜”的部分,亦不乏“不尽人意”之处。在此,我需提前说明,本文的目的并非对陈伯达作出定论,亦非对他的一生进行总体评价。
杨庆旺:我懂,请说。
陈伯达在天安门发言
李家骥:想到哪说到哪。
在建国之初,我国实行了供给制度,食堂内部分设了大灶、中灶和小灶三个等级。其中,高级干部享用的是小灶,中层干部则分配到中灶,而一般干部则食用大灶。
他并不随众人“扎堆”,而是独自占据一隅,埋头缓慢地享用每一口食物。
他的用餐态度随意而不讲究,显得略显狼藉。在我为叶子龙分饭的当儿,我细心观察了陈伯达的用餐情况,发现他的嘴角和鼻尖上都沾附着些许米饭。
在双清别墅期间,我有幸陪同主席在院落中漫步。恰逢陈伯达先生来访,显然有所要事。他跟随主席同行数步之后,开口说道:
“尊敬的主席,近期华北的《人民日报》刊登了一篇文章,您是否已经阅读?”
“哪篇文章?”主席好奇问道。
“《不可遗忘的历史》。”陈伯达即刻回应。
“未曾留意。”主席回应道,“能否为我取来一观?”
“悉数允可。”陈伯达遂踏入主席办公室,双手捧着那份报纸,递至主席手中。
目睹此情此景,我不禁由衷地敬佩陈伯达,果然是高人一等!
陈伯达注意到主席的目光在报纸与他之间来回移动,似乎在期待着他说些什么。陈伯达随即轻声地表达了自己的一些观点。
一方面,我们无法得知首长与秘书的交谈细节,另一方面,陈伯达的福建口音让我们难以完全听懂,他的话语我并未完全捕捉。唯独“你回去再写一篇文章”这一句,我清晰地记住了。
随后,陈伯达是否撰写文章,以及具体撰写了哪些文章,我并未给予过多关注。然而,有一件事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:陈伯达确实非凡,他总能注意到主席未曾留意之处,并及时向主席提出警示。而每当主席交予他任务,他总是能迅速行动,这正是卓越秘书的典范!
大约在人民解放军即将渡江作战的前夕,一个夜晚,主席正忙于用餐,突然陈伯达打来电话,表示要前往主席的住处共同研究相关材料。
我疑惑地想着,这么晚了过来有何贵干,难道不能等到明天吗?然而主席却立刻回应:“让他过来。”他还特别叮嘱我:“给添一副餐具,让伯达也在这里用餐。”显然,如此匆忙的处理方式,必定是因为有紧急且重要的资料亟待研究。
片刻之后,陈伯达急匆匆地赶至主席的面前。主席便请他落座于对面,同时示意他边用餐边翻阅材料。陈伯达稍作迟疑,随即坐下。
主席将预先备好的数页文稿递至陈伯达手中,并叮嘱道:“这份材料已初步成稿,请你审视一番,看是否还需增补内容。”言罢,他边进餐边继续交谈。
陈伯达首先审阅了稿件,随后更是在进餐之际,与主席深入交换了对稿件的意见。
用餐与交谈的时光并不冗长,仅约半小时。其间,我零零星星地捕捉到一些信息:这项研究涉及的材料,正是毛主席亲自撰写的进军令。
陈伯达审阅完初稿并与主席进行了一番交流后,他诚恳地表示:“我无需再做文字上的增补。”
主席微笑着对陈伯达言道:“你尚未提出补充,我将进一步征询老总与恩来的高见。若他们均无异议,稿件便可定稿。”
在这件事情上,我深刻感受到主席对陈伯达的极大信任,连如此关键的文稿都特地向他征询意见。
此事不禁让我回想起新中国成立初期那数年,据我所知,彼时的许多社论与重要文章,莫不如此形成。
这些篇章之中,部分是由秘书酝酿构思并起草,随后交由主席审阅定稿;另一部分则是主席先行提出观点与解决方案,秘书据此草拟初稿,再由主席审阅并修改最终成文;还有情形是主席亲自执笔,而后征求秘书的意见,双方共同探讨研究,最终确定定稿。
昔日,在我们的心目中,陈伯达才华横溢,深得主席的信赖,他确实亲笔参与了众多重要文件与文章的撰写工作。
陈伯达和周总理
主席对陈伯达的要求向来严谨,这一点不仅体现在文章撰写上,亦在其他诸多方面得以体现。每当问题浮现,主席的批评总是严厉且毫不留情。我曾亲眼目睹主席对陈伯达的批评。
在此,我们特别关注主席访苏期间,对陈伯达在外交事务中过于轻率的言行所提出的批评。
在毛泽东主席访问苏联期间,某日,斯大林决定接见主席,陈伯达、汪东兴等一同陪同。而我与沈俭新则留守在驻地,负责守护家园。
陈伯达当时以学者教授的身份亮相。在会面之际,斯大林突然对陈伯达说道:“陈教授,我先前曾拜读过您所著的《人民公敌蒋介石》。”
陈伯达未曾料到斯大林竟阅读过他的著作,更令他惊喜的是,在如此重要的场合,斯大林主动提及此事。这不仅是对他作品的认可,更赋予了他一份无上的荣耀。陈伯达顿时激动不已,身为俄语通的他,在翻译还未完成之际,便已露出了笑容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与斯大林畅谈起来。
竟见斯大林执杯,走到陈伯达同志面前,高声言道:“为我国的历史学家、哲学家陈伯达同志,干杯!”
陈伯达起身高声说道:“让我们共同举杯,向全世界最卓越的历史学家和哲学家——斯大林同志致敬!”
活动的核心人物从斯大林、毛泽东,转变为斯大林与陈伯达。陈伯达一时风头无两,而毛主席则显得边缘化。这并非单纯凸显某位个人,实则关乎党和国家政治外交的重大议题。一贯秉持原则的主席,自然会对此事进行严肃处理。
那晚,主席一踏入办公室便面色不悦地向我吩咐:“立刻唤陈伯前来我的办公室。”
当时,我尚不知晓会晤中的具体情况,遂遵命请陈伯达前往主席的办公室。在为主席泡茶之际,我耳闻主席怒斥陈伯达。
“身为一名共产党员,您不仅是代表团的一员,更肩负着代表党和国家使命的重任。您理应清楚自身的身份定位,尤其是在政治与外交的场合。”
察觉到主席情绪不佳,我赶紧递上一杯清水和一条毛巾,随后便悄然退下。
步出室外,我邂逅了叶子龙,便向他言道:“主席情绪不佳,正在对伯达进行批评。”
“理所当然,活该,这是他咎由自取。”出人意料的是,叶子龙竟如此言辞。
我带着疑惑询问叶子龙此事原委,他简洁地叙述了整个过程,我方才恍然大悟。
叶子龙余怒未消,愤然言道:“伯达眼中竟无主席之位,真是不识时务,不晓分寸,主席对他进行教诲,实乃应当之举!”
约莫二十分钟后,陈伯达泪流满面地走出,头垂得低低的,径直上楼返回了自己的住处。
两小时后,主席将我召唤至旁,嘱我窥探陈伯达的动静。我轻手轻脚地透过门缝窥视,只见他一边啃着饼干,一边泪流满面。
我悄然步入主席的居所,向他轻声禀报:“伯达同志此刻正泪流满面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妨让他寻得教训,增长见识。”我未曾提及陈伯达仍在享用饼干,是怕触及主席的兴致。
我深怕再度触及主席的不悦,于是简短地表达完毕后便悄然退去。转而,我踏入叶子龙的居所,向他详述了所有情形。叶子龙闻言,不禁哈哈大笑,评价道:“伯达这人心思真是别有趣味!”
此事并未就此落幕。据悉,陈伯达因承受主席的严厉斥责,深感颜面扫地,难以面对他人,翌日便悄然搬至大使馆中居住。
翌日,主席召集陈伯达商讨工作事宜,却意外地发现他“不见了踪影”。我们这些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,我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叶子龙。
叶子龙紧紧拽住我的手臂,我们在各个房间内仔细搜寻,同时向门卫以及相关人员询问。经过一番努力,我们才得知他已前往使馆。随后,通过电话确认,此事确凿无疑。
我们向主席汇报了相关情况,主席随即指示:“请伯达即刻返回。”
陈伯达不敢违抗命令,只得遵从安排,重返代表团的驻所。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昨日之怨尚未散去,今日又引得主席不悦。陈伯达归国后,解释称欲与在苏联的子女共度数日,然而终究难以逃脱毛主席的责备:
“此次出境并非个人单行,你的行为显然缺乏组织性与纪律性。从今往后,你必须严格自律,所有离营行动务必事先向我提出请假申请。”
主席在处理事务时,始终保持着严谨和认真的态度,且始终不懈。他不仅曾两次亲自对陈伯达进行直面批评,更是明确指示:“代表团成员间就陈伯达相关事宜展开意见交流。”紧接着,便开始了深入的批评与自我批评,大家共同总结经验,吸取教训。
陈伯达不仅与汪东兴、叶子龙、师哲等资深人士坦诚交流,更难得的是,他竟主动与我这位资历浅薄、职务低微、年龄轻、水平有限的年轻人促膝长谈。此事至今仍历历在目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回味无穷。
大约是在陈伯达遭受批评后的数日,他竟突然邀请我一同散步。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邀约,我心中颇为踌躇,遂向叶子龙请示。他示意我前往,想必他已洞悉了陈伯达邀请我的真正意图。
漫步于林间,我未曾料想,陈伯达竟开门见山地向我直言。
“小李啊,我犯了错误,受到了主席的严厉批评。这完全是我的过错,我必须进行自我反省。同时,我也恳请您给予指正。”
我尴尬地表示:
“伯达同志,我年幼无知,对情况不甚了解,故难以发表高见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陈伯达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坚持道。
陈伯达便对我大致叙述了事件的始末。我则在一旁静默聆听,不便打断他的讲述。
我听完他的介绍,礼貌地回应:
“主席的批评切中要害,我们理应深刻吸取这一教训。”
未曾提及令陈伯达感到难堪之语,他心情愉悦,于院落之中,更邀请孙维世与我们一同留下了珍贵的合影。
步入楼内,陈伯达似有未尽之言,遂示意我随他至其居室内稍作歇息。落座之后,他在桌上挥毫泼墨,写下两行字迹,遂将那张纸递至我面前,说道:
小李,衷心感谢你对我的关照。你正值青春年华,未来一片光明,理应勤奋学习,锐意进取。为此,我特意题写了几个字,希望能成为你人生路上的纪念。
接过一看,只见上面书写的字句是:“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”我一边观赏,一边道声感谢。
此纸原藏于主席的储藏室(亦称仓库),不幸于1957年迁居时遗失。此次搬迁,我的损失颇为惨重,连同访苏期间,苏联方面赠予的列宁塑像与怀表亦一并失落。
陈伯达、林彪于天安门楼
主席对陈伯达的管教既严格又严厉,但同时也充满关怀。在苏联期间,人手稀缺,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责,工作繁重。对此,主席心知肚明。在生活方面,主席对陈伯达亦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。
大约在陈伯达受到批评后的第五六天,某天深夜,主席指示我让田师傅准备一些食物。我注意到主席刚刚用餐完毕,于是心生疑惑,便不解地询问:“主席不是刚刚用过餐吗?为何还要再准备食物?”
“送伯达。”主席说。
问田师傅:“有饭菜吗?”
“有,给主席准备的。”
“主席让我给伯达送。”
闻悉主席的亲自指令,田师傅即刻将专为主席预备的佳肴,一一盛放在一只硕大的银质盘盏之中,命我携盘离去。
轻扣陈伯达居室的门扉,他果然尚未歇息,正低头伏案整理文稿。我将餐盘放置于桌上,并轻声告知:“这是主席特意嘱咐,让我转交给您的。”
“这难道是主席的安排?”陈伯达似乎尚未完全回过神来,他疑惑地追问。
我郑重地再次确认此事,并明确指出,这些菜肴是田师傅特意为主席准备的,恳请他先行享用。
“主席的考虑真是细致入微,衷心感谢主席,感谢主席。”陈伯达心中颇感惊喜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。
当陈伯达用餐之际,我重返主席的居所,主席询问:“你所负责的事宜,你是否已经处理妥当?”
我回应道:“事宜已妥善处理,伯达同志此刻正进餐中。”
主席连声说:“好、好。”
陈伯达用餐后并未等候我取餐具,便自行将盘子送给了田师傅。当我返回房间时,恰巧在走廊与他相遇,他询问:“主席是否已经休息?”
我回应道:“不,刚才她还询问过我是否已经为你送过饭了。”
陈伯达闻言,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暖流,我见到他眼眶泛泪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他再度热切地说:“多谢主席!”
陈伯达发言
杨庆旺:聆听了这则故事,我深感当时党内的关系是真挚而纯粹的,既坚守原则又充满温情,这乃是我们党的宝贵传统,理应传承并广为弘扬,绝不可轻言舍弃。
李家骥:诸多类似的佳话,我将继续为您述说。接下来,我要提及的是陈伯达曾担任主席秘书的一段往事。
1950年的尾声至1951年的开端,毛主席携同几位才子入住石家庄的一家招待所,彼处着手编纂《毛泽东选集》。陈伯达作为大秘书,自是随侍在侧。
此院落并不显山露水,其中坐落着小白楼与平房,院落之外,一片公园绿意盎然。每当工作之余或餐后闲暇,主席便会于院中漫步。平日里,主席常与秘书们同坐一堂,研讨、校对、修订文章。
1994年,我踏足石家庄,专程前往一探究竟,却发现那家招待所早已不复存在。
午后时分,大约二点钟,主席起身于院中漫步,我作为警卫人员,自是紧随其后。今日,陈伯达亦陪同主席一同散步,想必二人有所要事商谈。在院中漫步之际,他们边走边谈,不久便返回了房间。我耳闻他们所论及的,乃是《矛盾论》与《实践论》这两篇蕴含哲学深意的文章。
有一次,国家领导人边用餐边与陈伯达探讨问题,他提及《三国演义》中关于诸葛亮的某段描述,询问陈伯达有何见解。
陈伯达对此言论存在分歧,主席便指示他寻找到原文以作参考。
用餐完毕,我们一道返回主席的住处。陈伯达随即取出了《三国演义》,稍作翻阅便迅速找到了那则文字,递给了主席。目睹这一幕,我不禁由衷地敬佩陈伯达的博学。
一日,陈伯达与我一同陪伴主席在院落中漫步。我负责担任警卫与生活服务,而陈伯达则肩负着与主席共同探讨重大议题的重任。
此刻,街头响起了锣鼓声和口号声,主席询问陈伯达发生了何事。陈伯达回应称,这是当地政府组织的群众性镇压反革命公审大会。
国家主席询问陈伯达关于当前镇压反革命运动的进展情况。陈伯达回应称,开展镇反运动是十分必要的,目前全国范围内均已展开行动,运动已有效展开。
主席询问:是否还有其他未解决的问题?陈伯达回应:某些地区存在混乱现象,部分地方对政策的把握不够准确。
主席指出,这正顺应了事物发展的规律。在运动初期,出现一些混乱和超出的情况,并非不可。我们应当引导地方党组织、政府以及广大民众不断汲取经验与教训,确保运动回归正轨。唯有如此,运动方能实现健康有序的发展。
陈伯达提议迅速抓典型示范。
主席言明如此,便请阁下亲自负责此事。
我专注地聆听着他们“对话式”的交流。彼时,我不禁心想:陈伯达与主席的交谈竟如此融洽,所探讨的问题及解决之道,宛如出自同一位智者之口,我自愧弗如,唯有感叹大秘书的才识非凡!
1953年岁末至1954年初,主席率团队赴杭州着手宪法的起草工作,陈伯达与我亦随同主席一同抵达杭州。
于漫步途中,谈及我国宪法与他国宪法的紧密关联,主席表示:
“这部宪法我们需精心制定,其核心在于贴合我国国情,既不拘泥于资本主义国家宪法的模式,亦不追随社会主义苏联宪法的发展路径。”
陈伯达说:
“我赞同主席的观点,我们应借鉴其精华而不应盲目照搬。资本主义的宪法是针对资本主义国家现实制定的,苏联的宪法亦是针对苏联的特定情况而设,我国的宪法则是立足于当前中国的实际状况。由于各国情况各异,其宪法亦不可能完全一致。”
主席说:
“伯达,请对之前我们讨论的观点进行更深入的挖掘与细化,并据此整理一份材料。这份材料将成为我们制定宪法时的核心指导原则。”
据传,宪法中蕴含着一段至关重要的论述,正是此次两人讨论所达成的共识。
此事彰显了主席当时对陈伯达的深切信赖。主席的思想、文章以及中央的文件,虽以主席和中央的意志为主导,实则亦融入了秘书团队,包括陈伯达在内的智慧与辛勤耕耘。
江青、陈伯达、康生
杨庆旺:传闻主席对陈伯达的生活十分关注,曾亲自访问过他的住所。
李家骥:的确,如此。主席初抵北平时暂居于香山,数月之后迁往中南海的菊香书屋定居。起初,陈伯达居于颐和园。然而,由于主席频繁召唤,他多数时间都在路上奔波,这不仅浪费了大量宝贵时光,更严重的是影响了他的工作。
陈伯达在主席帮助下迁至中南海。
起初,他居于勤政殿的一隅小室,随后则迁至迎春堂。迎春堂由三座四合院构成,他独占其一,而熊复与周扬则分居其余两院。相较于往昔,此处条件大为改善,步行至主席寓所亦仅需短短十几分钟。
新中国成立之初,毛主席及其秘书团队均肩负繁重任务,身心疲惫,生活与工作环境亦相对简陋。因此,毛主席对身边工作人员的日常生活关怀备至。
一日,主席携我及警卫战士王振海一同前往南海漫步,途中忽然对我提议,不妨顺道探访陈伯达。
这或许正是主席早已计划周全之事,而此刻方才告知于我。遗憾的是,我未能事先通知伯达同志,不得已对他实施了一次意外的“突袭”。
主席与大家谈笑风生,不久便抵达了陈伯达住所的门前。他亲自敲响门扉,高声询问:“陈伯达先生,您在此居住吗?”
寂静无声,王振海再度敲响门扉,同时大声呼喊:“伯达同志,请开门!”
此刻,我方才隐约捕捉到屋内传来的交谈声。不久,只见陈伯达身着上衣,脚蹬拖鞋,眼镜歪斜,缓缓走出,打开房门。
主席莅临,他不禁感到惊讶,急忙回应道:“主席若有事需要通知,只需告知我前往您的住所即可,何必亲自屈尊至此。”
“今日一同外出漫步,顺便拜访您府上,自搬家以来尚未造访,不知新居如何?”主席一边说着,一边踏入了屋内。
“庆幸,庆幸。”陈伯达本以为主席事务结束后便会离开,却不料他还要亲临住处一观,这令他顿时感到无所适从,又难以拒绝主席的来访。
陈设简朴却杂乱无章,桌上、椅上,乃至地面,遍布着书籍、报纸与文件,错落有致地摆放,宛如待命出征的士兵,姿态各异,似是陈伯达麾下的忠诚部下。
“这不就是你的办公场所吗?”主席四处张望,询问道。
“没错,没错,这房子本身是不错的,只是我未能好好居住。”陈伯达意识到屋内颇为杂乱,便有些尴尬地率先开口。
“伯达同志,您可是大忙人。不知哪日能得小李、小王两位帮忙整理一下事务。”
“不必多礼,不必客气,多谢了,多谢了。”陈伯达略显尴尬地挥手道,随即立刻着手整理起书籍和刊物。
“哎呀,我竟忘了邀请主席入座。”陈伯达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搬来一把椅子请主席就坐。他略显尴尬地补充道:“这地方颇为杂乱,还请主席不要介意。”
主席向陈伯达微微一笑,语气轻松地表示:“伯达啊,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中曾有一段论述,麻烦你帮我查阅一番。”随后,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写有文字的纸条递给了陈伯达。
“主席,您认为这是否是您所指的那部分内容?”
主席接过书籍,目光一扫,便道:“正是此段!请小李将此书带回,用毕后,再行归还。”
“那便由我来取。”陈伯达此刻方才恢复了平静。
步入主席的办公室,我将那部《资本论》轻轻置于办公桌之上,趁此机会迅速浏览一番。我发现其中一段文字被多种标记所环绕,这无疑表明陈伯达并非仅阅读过一次,而是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。“难怪他能够迅速找到!”我不禁心中暗自感叹。
杨庆旺:李老,我深表赞同您所提及的见解,并且绝不敢对这些确凿的过往事实予以否认。在我看来,陈伯达确实拥有非凡的才华,在长达多年的担任毛泽东秘书的岁月里,他做出了诸多有益的贡献。
他也如常人般,有着各自的瑕疵;既曾受到主席的赞誉,亦遭遇过批评。至于他后来所犯的错误,那无疑是后来之事,我们应当以分析的眼光、客观的态度和历史的视角来审视他。

